2009年03月05日蘋果日報
2、30年前台灣經濟正在起飛時,先生眼光獨到夥同朋友集資經營皮革廠,沒幾年光景飛黃騰達,他的交際應酬也變多了。在家裡,我像是個煮飯洗衣的傭人,對先生的事業毫無幫助,因此當先生將一位酒家女帶回家裡,擺明要納她為小妾,並半強迫要我接受,我那位高權重的婆婆,當時心中盤算著那女子學歷不低,在事業上會是先生的好助手,於是母子倆口徑一致對我加以排斥,萬般無奈下,我選擇求去。
3個孩子哭求別走
那天將3個孩子載到學校後,對他們說:「如果今天放學後你們看不到媽媽,要乖乖聽大人的話,知不知道?」孩子們似懂非懂放聲大哭,求我別走,求我為他們留下來,母子4人就這樣在學校大門口抱頭痛哭。重新整理思緒後,我決定為了孩子犧牲自己,回家後打消離婚念頭,任憑先生把女人安置在另一個樓層,我只能視若無睹的看著他們出雙入對,沉痛的心情只能咬牙面對,每天夜裡靠酒精麻醉自己,從開始的半杯酒到兩年後必須兩瓶酒方能入眠,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,非外人能體會!
若非有3個孩子作支撐 ,真不知自己是否還有活下去的勇氣。而差18歲的小老婆很是得寵,跟先生後來還生了一個小壯丁,她負責掌管家中財務,我還是燒飯洗衣。先生在最初的那幾年根本都不碰我,讓我守活寡,多年以後有天忽然心生懺悔跑到我跟前,求我原諒,說他過去不該那樣對待我,我想,那是因為我後來藉助宗教力量所得到的善意回應吧!
還好我的孩子夠爭氣,3個如今都是社會菁英,我的委屈求全總算在孩子身上得到回報,對於先生我並不懷恨,如果以宗教的角度來看,都是一個「緣」字做解釋。
哇樂╱雲林(商) |